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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赚钱？你还真当自己能赚几个钱？你以为你欠我多少？一千万！你出去卖十万一次也不知道要给多少男人操，拿着你公司那点儿狗屁都不是的工资，怎么，拿什么还我？还不是被我养一辈子，装什么装？”

    你拿什么还我？还不是被我养一辈子，装什么装……

    这话像是魔怔了一样在舒雅的脑海中被不断地放大循环。

    是啊，一千万，自己拿什么还他，还不是被他养一辈子，说好听点儿能叫情妇，说不好听点儿就是个暖床的……

    骤然直接听到这些话，舒雅心里头那点儿支撑自己的念想就像是崩塌下来一样。

    魏琛仔细看着人，一点点看着舒雅变化的表情，可惜舒雅脸上木木的，什么表情都没有。

    没有也好，没有就不会整天想着说什么挣钱还自己这种蠢话。

    “舒雅，我告诉过你，你从一开始就没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。放你出去上班就像是带着宠物狗出去溜了一圈儿，你别当自己可以撒欢。”

    “张妈！”魏琛将舒雅的手腕儿死死扣住，舒雅死也没有将手中的设计稿和笔放下，那是自己最后的倚靠。

    张妈正在给舒雅做早饭，见到本来应该在床上睡觉的人被魏琛从门外拉进来也是吃了一惊：“这是怎么了？这，舒小姐怎么头发还是湿的？”

    魏琛将人一把丢给了张妈，阴沉着脸，眼眸处迸射出两道阴狠的目光：“把她给我看牢了，什么时候都别放人出去。”

    他头也不回地走人。自己对舒雅果然还是太放纵了，太放纵，所以这个人才能够这么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！

    张妈点头，实则心里边儿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这是不是昨天没爆发的，总找到了临界点，所以今天爆发了出来？

    舒雅头也每抬，撇开张妈，拿着自己的稿纸上楼。

    原本已经极度困倦的人忽然一下子就没有了睡意，低头看着手中的设计稿发愣，这是二十万，多接点单子就会有很多个二十万，她只是欠了魏琛一千万，不是一个无底洞，只要不是父亲那样的无底洞，那么她会拼尽一切凑够这一千万。

    争吵好像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家常便饭，只是别人的是一地鸡毛，到了魏琛和舒雅这里，要么是单方面的性暴力，要么是双方的冷暴力，他们找不到怎么解决的办法，于是各自拼尽全力意气用事。

    往后的许多年，想到这段时间，都觉得自己和对方都蠢得不行。

    舒雅吵架过后思维不知道是更冷静还是更钻牛角尖。她将自己现在账户上所有的钱都记在了一个本子上，将还差魏琛的钱也给记在了本子上。然后将这个本子压藏在卧室床铺被褥的最下面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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